项君慎来到吴城的第七天,这一日,他再次心急如焚的走进城守府询问了唐昧动向。
这一问,项君慎顿时勃然大怒道“什么,柱国得到求援的消息后,并没有返回吴城,而是继续东进去了鄞县?”
留守吴城的文雀点头道“不错,柱国得到消息时,巡视的队伍已经到了鄞县外,而鄞县正是这次巡视的最后一个地点。是以,柱国说为了震慑江东,同样也不欲打击江东将士的士气,所以柱国还是去了鄞县,完美的将江东所有地方全都巡视一遍,以定人心。”
“去了鄞县···”项君慎绝望的问道“柱国从鄞县归来,所需几日。”
文雀张了张口,然后沉默一下,应道“鄞县距离吴城有千里之遥,算算距离,如果柱国快的话,应该要走半月。”
项君慎闻言,语气冰冷的问道“那柱国从吴城率军去淮北,又需要多长时间?”
“···”文雀在项君慎的血红的目光中应道“快的话,大概也需要半月吧。”
“一个月时间!”项君慎怒吼道“君以为令尹能坚持一个月吗?”
“······”
鄞县县衙。
此时,唐昧的副将唐林向唐昧禀报道“柱国,吴地的楚军来报,我们的七万大军,已经化整为零,脱离了各国探子的视线,成功转移到吴城外海的岛屿上。现在只需柱国一声令下,七万大军便可立即直接登船,然后从海路北上,直扑淮北。”
“好,历时数月,总算避开了齐魏宋三国以及本地贵族的耳目,完成了大军的转移。”唐昧大喜,接着又吩咐道“你立即给本将准备好一只快船,稍后本将就直接从鄞县坐船,经海路前去与大军会合。”
“诺。”
“还有,请大司农许子前来一见,本将有重要事情与他商议。”
“诺。”
唐林离去后,唐昧不禁转头看向北方,轻声嘀咕道“此时正值南风盛行,我大军从海路前往淮水,一路昼夜兼程,顺风顺水的情况下,只需五天便可赶到淮阴。然后从淮阴急行军前往淮北,就算到时淮水两岸大雨未停,也只需五日便可赶到战场。
算算往年淮北的雨季结束时间,说不等大军赶到之时,本将还有一两天的休整时间···”
不久后,唐昧与许行共同在县衙中宣布,他们二人正式宣布,巡视江东各县的活动完美的结束了。
接着,唐昧亲自宣布,他将会率军先行返回吴城,而跟随巡视的江东贵族,则随大司农许行缓行。
得知这一消息吴越贵族,顿时松了一口。
之前五国伐楚,然后齐魏宋派出大量的探子说客前来江东游说贵族,并在江东中到处煽风点火,试图扰乱江东,并拖住江东的楚军。
结果,江东人心浮动之际,镇守江东唐昧连同大司农许行共同宣布,他们将率五千楚军巡视江东各县。
江东的吴越贵族本以为唐昧此举是为了震慑江东,却不想,唐昧每到一地,就将当地贵族拉入巡视的队伍中,美其名曰与众同乐。
吴越贵族本以为唐昧此举是要杀鸡儆猴,就跟几年前楚王在江东做的一样。
结果,直到唐昧巡视完江东最东南部的鄞县,知道巡视活动结束,他们也没见唐昧杀人。
直到这一刻,他们才知道唐昧将他们拉入巡视的队伍,不是要杀入,而仅仅只是要控制他们,防止他们趁机起事。
对此,不少江东贵族都在暗暗嘀咕这唐昧也太小心了一些。
而就在唐昧宣布回吴城的消息公布后不久,齐魏宋三国派来江东的探子也随后得知了这个消息,接着他们便严密的监视起鄞县的楚军来。
巨阳城西部齐军军营中。
匡章拿着田达送过来的江东情报,顿时皱起眉头“前去求援的项君依旧滞留吴城,每日都在询问唐昧的下落,而唐昧已经结束了巡视江东之旅,此刻正率领楚军一路疾行返回吴城,九天时间,算算距离,此刻唐昧应该快到吴城,或者已经到了吴城。